当我们想家的时候
常常想家。当我们想家的时候,其实是想起了母亲。当我们想起母亲的时候,其实是想起了无边无际云蒸霞蔚的爱。当我们想起爱的时候,其实是想起了如天宇般宽广淳厚的温暖和一种伟大神圣的责任。当我们想起责...
常常想家。
当我们想家的时候,其实是想起了母亲。当我们想起母亲的时候,其实是想起了无边无际云蒸霞蔚的爱。当我们想起爱的时候,其实是想起了如天宇般宽广淳厚的温暖和一种伟大神圣的责任。当我们想起责任的时候,其实是在宁静致远地思索人生的真谛和生命的尊严。
世上没有关于“家”的节日,好在有一个“母亲节”,让我们飘荡的心有所附丽。每年这一天,人们心心相印地隆重纪念这个民间节日,感念一种饱含沧桑的爱。
最初发起为母亲设定一个节日的人,定是一位成年的男人或是女人。太小的孩子,我以为是无法理解母爱的。婴儿的热爱的涌起,更多的是源于一种生命本能的驱动。孩子从母亲那里,得到最初的食物和衣着,看到世上第一张欢颜,听到人间第一句笑语……小小的心,像一只薄而透明的钵,盛满了乳色的爱,悄悄涟漪着。以孩子的智力,必认为这些都是上天无缘无故倾倒的玉液琼浆,是与生俱来的赠品。
作为施与的一方,母爱有时也是本能以致盲目愚蠢的代名词。母爱单纯也复杂,清澈也浑浊,博大也狭窄,无偿也有偿。体验这种以血为缘的爱,感知它的厚重深远,纪念它的无私无畏,弘扬它的旗幡,播洒它的甘霖,需要灵敏的悟力和细腻的柔情。世人只知给予艰难,其实接受也非易事,需要虚怀若谷的智慧。只有容纳得多,才有可能付出得多。对于早年无爱的生命来说,就像没有河溪汇入的干涸之库,无法想见会在旱魃猖獗时会有泉眼喷涌。
母亲于是成了一种象征。
她是低垂的五谷,她是无尽的蚕丝,她是冬天的羽毛和夏天的流萤。她是河岸的绿柳依依,她是麦田的白雪皑皑。她是永不熄灭的炉火,她是不肯降下毫厘的期望标杆。她是成绩单上的一枚签名,她是风雨中代人受过的老墙。她是记忆中永恒年轻的剪影,她是飓风中无可撼动水波不兴的风眼。
母爱并不仅仅从生育这一生理过程中得来,她是心灵的产物而不是子宫的产物。生育只是母爱的土壤,它可以贫瘠也可以富饶,可以繁衍灵芝也可滋生稗草。
我愿把人类那种最崇高而结晶的挚爱,无论来自男女,统称为母爱。母爱如盐。盐主要是来自大海,母爱最主要的蕴涵地,当然是母亲了。但世上还有湖盐、井盐、岩盐、池盐……母爱并不是母亲的专利,它是人类所有最美好最无私最博大的爱的总命名。比如未生育的女子,也会富含母爱,像医学泰斗林巧稚大夫,她的双手,便是摆渡万婴安达人世的慈航。在人类的发展史上,更有无数志士仁人,把无边的爱意和关怀倾泻人寰。那爱的纯正灼热,至今散发着炙烤肺腑的力度,促人们警醒,激人们向前。
无论我们是男人还是女人、成人还是少年,我们都曾欢欣地接受过母爱,我们也都可以成为辐射母爱的源泉。
母亲的艰辛,母亲的无私,母亲的圣洁,母亲的伟大,我们说过无数遍了。我只想说,世上最难忘最不能忘的人,是母亲;最难报答但必须倾尽心力去报答的就是母爱。
“母亲于是成了一种象征。
她是低垂的五谷,她是无尽的蚕丝,她是冬天的羽毛和夏天的流萤。她是河岸的绿柳依依,她是麦田的白雪皑皑。她是永不熄灭的炉火,她是不肯降下毫厘的期望标杆……她是记忆中永恒年轻的剪影,她是飓风中无可撼动,水波不兴的风眼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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