鱼
作为鱼,我很脆弱,像草间滑落的露珠,藏在水的心里寻找眼泪,躲在石头深处包扎伤口。有了向前移动的尾巴,我们却像一只无辜的蛀虫,在厚厚的木板里,珍视着黑暗,游荡着自己的一生。更多的时候,我们又装扮成螃...
作为鱼,我很脆弱,像草间滑落的露珠,藏在水的心里寻找眼泪,躲在石头深处包扎伤口。
有了向前移动的尾巴,我们却像一只无辜的蛀虫,在厚厚的木板里,珍视着黑暗,游荡着自己的一生。更多的时候,我们又装扮成螃蟹,鼓足最后的勇气,横着走上一小段路。
而我们是鱼,是水深处的幽灵与暗火,是水深处的呻吟与跳跃,是水深处的风声与雨滴,莫名的飘荡与剧烈的灼烧是我们随后的表现。
我们尽力装点自己的面孔,向水靠拢,暗淡余生的颜色。
淡淡的忧伤气息,像闲暇时脱落的发丝可以随手把它粘起,又可以随手把它放下。这轻微的事物,轻得没有在世间留存的必要,但它却见证了生命的无奈、人世的沧桑,在我们的躯干上记录下了圈圈流逝的岁月。
“我们也很轻啊,甚至没有一片羽毛的血液。”
我们唯一的目光,也像枯竭的烛火,看不见汹涌的暗流。我们就是那飞不动的鸟,远离自己的天堂,想到回头,一转身,却踏上别人的地狱。
鱼的一生见证了生命的无奈,人生又何尝不是呢?
就像指间的细沙,原来人生是这般无奈,在把握中只能看它静静地溜走。
在我们眼中,漫漫人生似乎永远是我们紧握不放的筹码,然而在茫茫宇宙中,能够真正明悟的又有几个?
也许人生就是这样无奈,当你推开漆黑一片时,另一片迷茫又升起。黑暗中,摸索中,是光的欲望指引我们不断蹒跚前进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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