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只蚊子
颜和玉(台湾师大英语系讲师)恋爱时,两人在灌木丛下促膝密谈,一只蚊子不识相,在旁嗡嗡叫,咬了她一口,又咬他一口,两人手臂都肿了个包,却不以为忤,念及英国玄想派诗人邓约翰的《跳蚤》诗,浪漫地想起两人的血液在蚊子...
颜和玉(台湾师大英语系讲师)恋爱时,两人在灌木丛下促膝密谈,一只蚊子不识相,在旁嗡嗡叫,咬了她一口,又咬他一口,两人手臂都肿了个包,却不以为忤,念及英国玄想派诗人邓约翰的《跳蚤》诗,浪漫地想起两人的血液在蚊子体内结合。
婚后,他习惯早起写作。一日清晨,她满眼惺忪,气冲冲对他抱怨:“一只蚊子吵得睡不好。”他紧蹙双眉,伏案疾书,被她突如其来的声音打断,不禁怒从衷来:“我一个大男人,还要管你一只蚊子的事。怕吵,怎不挂蚊帐?”望着他的不耐烦,她心底一阵酸涩委屈……如今老夫老妻生活下来,他每晚必将蚊帐挂好,先行入睡暖被,她常戏称他是“现代孝子”。一日,她一躺下,听见有细微的嗡嗡声,不禁惊呼:“有蚊子!”他睡意,却弓身仰起:“有什么?”“一只蚊子在蚊帐内。算了,不是很吵……”“不行,你不是怕吵吗?”他一跃而起,戴上眼镜,在蚊帐内追捕那只蚊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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