除了钱,我们的底线在哪里?
一部《蜗居》引起了这么多人的关注,也许正是因为它搔到了我们的痒处。不管有多少人去和里面的台词较劲,没事找事的说它“**荡”,我认为如果不是蓄意炒作,就是你们在装逼——你们在酒桌上讲的段子比这“**荡”的多,如果说《蜗居》有错,便“错”在太真实。你若说它“*...
一部《蜗居》引起了这么多人的关注,也许正是因为它搔到了我们的痒处。不管有多少人去和里面的台词较劲,没事找事的说它“**荡”,我认为如果不是蓄意炒作,就是你们在装逼——你们在酒桌上讲的段子比这“** 荡”的多,如果说《蜗居》有错,便“错”在太真实。你若说它“** 荡”,便是我们的生活本身太“** 荡”;你说它描写的故事太残酷,便是我们的命运本身太残酷;你说男主人公太贱、女主人公太没底线,便是我们的生活太 贱、太没底线……
我们很久不谈“理想”了吧?因为在我们所生活的这样一个犬儒主义社会中,几乎所有与金钱无关的人类社会创造出来的美好东西(比如道德、理想、价值观、人生观)都会被认为是最虚伪最恶心的东西。即便是重谈“理想”时,我们的答案也多是“赚很多的钱!”女孩子们的理想则是找一个很有钱的、很懂生活的老公,坦率的说,我的理想就是这样。我想会有很多人摇头,好吧,我承认你们的清静高雅,我只是想说,对与金钱的追逐和热爱或多或少的渗入了我们的血液中。
我们都只是在不断追求自己理想中的生活,从这个角度上来讲,我们都是平等的。从一定意义上说,我对“小三”抱着同情和理解,她们并不是洪水猛兽,她们只是一些和你我一样在追求自己理想中生活的女人。与其去声讨她们“勾引”了你的男人,为什么不检讨自己的男人为什么出轨呢?也许有人要拿“一夫一妻制”来说事,其实“一夫一妻”从来不是人类的本能,是由对偶婚发展而来。它是在父系氏族社会中产生的,建立这种婚姻的目的在于确保所生的子女出自一个父亲,以继承家庭的财产。这与感情与道德几乎没有关系,只是男人们为了社会的稳定和团结做出了牺牲,仅此而已。但是“小三”的出现,确实让有些无辜的人受到了伤害,这应该由谁来负责呢?应该责备谁呢?
改革开放以来,尤其是城市的“改革”轰轰烈烈开始以后,虽然我们的收入水平、生活水平都有了很大的提高,但是我们开始变得只谈钱。什么都是假的,只有人民币是真的。中国是个很有意思的国家,就在于不管是什么样的宗教信仰,到了中国都会被强大的中国文化改造成“四不像”,中国人不真正信任何一种宗教信仰,我们只是把有用的拿过来,稍加改造,变成自己谋利的工具。改革开放之后,我们的信仰就更直接了——就是人民币。
在我们身边,媒体用最大的声音宣传着一个又一个的创业英雄、地产巨子、证券新贵、财富达人,他们以及他们天价的财产成为身份和地位的象征,从个人的财富崇拜到国家的GDP导向,都在不停的向人们传递着这样一个导向:有钱就有一切。原来是“有钱能使鬼推磨”,现在变成“有钱能使磨推鬼。”可见金钱的力量。
在我们开始对于金钱的疯狂崇拜的同时,还有一种变化在不知不觉地进行:在封闭中国延续了几千年的,以血缘、亲族关系而维持的道德底线与行为约束,正随着带着淘金梦奔向大城市滚滚红尘的人流而逐渐瓦解。更加不幸的是,我们在全国对“人民币”的痴迷中,没有时间、更没有兴趣去重建这样的道德底线与价值观。这样的结果是让中国社会在一条畸形的道路上扭曲的发展着:一方面我们高举经济大旗,把所有的骄傲寄托在我们的经济发展之上,另一方面我们任由经济的利齿吞噬了自己的文化,淹没了民族的信仰与最基本的道德底线。
在世界上的很多国家,人们心中都有所敬畏,或者是法律或者是神明。法律的威严在于在犯错后给与惩罚,而神明的威力则来源于犯错之后对于内心的煎熬。而今天的中国人心中则无所敬畏,如果非要找出一样中国人最“怕”的,就是中国人最怕“丢面子”,这在柏杨老的妙笔文字中早有精辟的论述,只要“面子”上过得去,中国人为了金钱可以为所欲为。对于金钱的崇拜与无所敬畏相结合的可怕后果,就是中国人成了“寻租”的对象,我们或者依靠手中的权力、或者凭借掌握的资源、或者仅是凭着自己的肉体,在寻找买家,期待把自己卖上一个最好的价钱,只要能够卖上一个好价钱,还有什么可怕的、还有什么可考虑的呢?
政府官员在为自己寻找买家;知识分子在为自己寻找买家;商人在为自己寻找买家……为了达到自己的目的,那些衣着光鲜的大人物背后又有多少不可告人的秘密呢?这个社会之为生活在这里的人们设置了一个成功的标准,那就是“有钱”。潜意识里,我们都在为钱而殚精竭虑,几乎无所不为,这是整个国家和社会的悲哀,又岂能把责任都算在一个小女子身上呢?
如果说30年的改革开放,为我们打开了一扇窗,让我们知道美好的生活是什么样子的,那么我们还没有找到一条通向那个窗子的正确道路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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